灑濯(洗心)之道-外韄內揵,內韄外揵。不可形與影競走,才能翛然往來。
在宥篇:「亂天之經,逆物之情,玄天弗成;解獸之群,而鳥皆夜鳴;災及草木,禍及止蟲。意,治人之過也。」、大宗師篇:「古之真人翛然而往,翛然而來…殺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為物,無不將也,無不迎也;無不毀也,無不成也。」、庚桑楚篇:「南榮趎復見老子。老子曰:汝自灑濯,孰哉鬱鬱乎!然而其中津津乎猶有惡也。夫外韄者不可繁而捉,將內揵;內韄者不可繆而捉,將外揵;外內韄者,道德不能持,而況放道而行者乎!南榮趎曰:若趎之聞大道,譬猶飲藥以加病也,趎願聞衛生之經而已矣。老子曰:衛生之經,能抱一乎?能勿失乎?能無卜筮而知吉凶乎?能止乎?能已乎?」、老子第46章:「天下有道,却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罪莫大於可欲,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天地篇:「天下有道,則與物皆昌。天下無道,則修德就閒…故君子不可不刳心焉。」、人間世篇:「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謹免刑焉」。此幾則立言均是在闡述處亂世,如何保身免禍,只有降低一點,就能讓欲望知足;不要讓欲望一再增加,使欲望永遠無法滿足,才能逍遙遊世。
莊子一書從頭至尾,均未以人直接來形容、比喻,都是以魚、鳥、蟲、鼠、水、風、雲、霧、雨、露,來形容、隱喻、比喻世人的行為及價值觀念,由世人自己去領悟,如此文字才不會太刺眼,也不會得罪人,其文辭造詣相當高,看得懂的人修行的段數已相當高了,段數不高的,看不懂的還是看不懂。道家學說(思想)於東方亞洲國家講究及重視倫理道德的中國人或華人,不論任何朝代均一體適用,只是不同朝代的文辭用語之不同,解釋時要以當時之朝代所使用的文辭去解釋,才能符合當時的國情而已。社會為什麼會亂?且看老莊怎麼說?亂天之經,逆物之情,玄天弗成;解獸之群,而鳥皆夜鳴;災及草木,禍及止蟲。意,治人之過也。老莊說:世人打亂了自然的常態(天:自然也;經:常態也),違背了萬物的真性,老天就讓世人於人生中做事不會順遂,波折不斷;解獸之群,文義上是禽獸離群而居,意境是世人缺乏國家認同感,統獨對立,撕裂族群,對國家缺乏向心力,就會離心離德,無凝聚力,整天於媒體吵吵鬧鬧之意,有人會說這個社會怎麼了?社會生病了!原因及道理就在此;鳥本來是白天玩得很高興而啾啾叫,變成白天不鳴叫,而在晚上鳴叫,鳥也感覺到心靈焦躁不安;禽獸會自動離群,是在隱喻人心不安,心情起伏太大,腦筋都在想股票漲跌停板,如又用錯地方,晚上不睡覺去上夜店、打通宵麻將,當然睡不著覺,須靠吃安眠藥才能入睡,且劑量越吃越重,欲望太強,吃藥的副作用吃到要洗腎還不打緊;如災及草木,禍及止蟲,就麻煩了。此處之草木、止蟲是在隱喻世人嚴重違反自然,是會災及下一代,子孫因而吸毒、為非作歹,禍及無辜的第三人,故有隨機擄人、殺人、割喉事件的發生。啊!這是管理人的過錯,此處之:治人之過。則應包括父母、長官、公司負責人、機關首長、校長…領導人在內,每人都有責任,不能將過錯全部歸責於刑事罪犯的人。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只是當事人自己不知道而已,就如同百姓都知道那裡有新開設的賭場、特種行業,但是管區不知道之道理相同。所以老子才要南榮趎洗心,不是要他洗腎,戰國時代之用語為灑濯,現代的用語為洗心,欲望太強是會害死一堆人的,也是最難纏的,世人很難放得下,此就涉及定性的問題,老子又說:天下有道,却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却:停留也。走馬:良馬、戰馬也。糞:耕種也。古時,天下太平,國家安定就沒有爭戰,走馬不必上戰場,沒有事可做,改為耕作,休閒用。表示修行的人多。天下紛亂,戰國時期爭戰特別多,走馬必須上戰場打戰時,母馬跟隨公馬到郊區,所以小馬就出生在戰場的郊外。以此來比喻世人欲望太強,於內心交戰時,心裡的心魔一生起,心性也跟隨著心魔一起荒蕪,心靈如戰場,所以會百病叢生之意,醫院就會人滿為患,表示修行的人少。如以現代民主政黨政治言之,則宜解釋為:高層之政爭,以致民心焦慮不安。老子告訴南榮趎說:汝自灑濯,孰哉鬱鬱乎!(孰鬱鬱乎哉?之倒裝句)然而其中津津乎猶有惡也。其中:心中也。津津:外漏也。你自己已洗滌身心了,誰知道怎麼還會鬱鬱不樂,你心中還有污穢物、不乾淨的物欲心思未洗掉,好像還有惡念存在,而外漏出來。世人對於物欲、名利最難放下,即:外韄者不可繁而捉,將內揵;內韄者不可繆而捉,將外揵;外韄:眼睛所看、耳朵所聽的是被外在為名利所束縛。內韄:內心為物欲所束縛。繁:糾纏也。捉:擾亂也。繆:亂也。如被外在為名利所束縛時,因被名利擾亂是最難纏的,看見花花綠綠的鈔票是會動心的,不可能一下子就可能放得下,馬上就可控制自己,斷掉名利,此時就必須將內揵;揵:關閉也。將內心的物欲心思關閉起來;如被內在心智求物欲所繫絆、束縛時,將外在的名利視聽之耳目關閉起來。慢慢的來洗心、修行,才能將真性導正回來,就如同開車看到正妹,心動了忘記把方向盤導正,把心思關閉起來,才能把方向盤導正回來,如此才算是真正的修道人。也就是天地篇第2節所言之:君子不可不刳心焉。比較麻煩的是只有修道高人、上人們知道如何刳心(洗心),而醫學上只有洗腎的藥,尚未研發出可洗心的藥水來供黑心者醫療。外內韄者:如內在的心思與外在視聽之耳、目都受到束縛時,即使是有道德者也難以自持的,何況是剛要學修道的人呢!南榮趎退而求其次說:若趎之聞大道,譬猶飲藥以加病也,趎願聞衛生之經而已矣:像我聽大道就如同吃藥反而加重病情的人,不知道病因,亂吃藥反而會加重病情(自認自己不是修大道的人,強要修大道,反而會更加迷惑)。所以退而求其次,只聽一聽養性的常法,就很滿足了。老子告訴南榮趎說:衛生之經,能抱一乎?能勿失乎?能無卜筮而知吉凶乎?能止乎?能已乎?即養真性的常法是:能修大道嗎?能不喪失天性嗎?能夠不必算命、卜卦嗎(因有修致誠的大道至無極境界時,可已以此前知吉凶)?能止乎:即能知止嗎?能已乎:即能知足嗎(也是老子第46章之:罪莫大於可欲-罪惡之造成沒有比欲望太強更大的;禍莫大於不知足-禍害之造成沒有比欲望之不知足更大的;咎莫大於欲得-過錯沒有比欲望貪得無厭更大的。故知足之足,常足矣-降低一點欲望,就能讓欲望滿足的這種滿足,是永遠的滿足,不能讓欲望一再增加,而永無止境,才能滿足欲望,也才不會帶來罪惡)?
人間世篇之: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謹免刑焉。成:苟全性命也。生:成就功業也。刑:被抓去關或災難臨頭也。天地篇之:天下有道,則與物皆昌。天下無道,則修德就閒。與物皆昌:即走馬以糞也。修德就閒:即修心養性,不要管事,姿勢放低一點才不會中槍之意也。修道能像莊子一樣達到最高境界時,雖然處於亂世,也不會傷害到他的一根汗毛,如此就已跳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一般人是很難修至此境界,如果不知道道理而強要修道,就會如同南榮趎所說的:譬猶飲藥以加病也。本文的意境很高,修道的段數不是很高時是不容易懂的,但只要能修至可反回真性的段數就很高段了。為什麼有人會說:一個很認真工作又善良的人,年老時的晚景並不是很好,一樣得到癌症,很可憐,難到老天沒眼睛嗎?老天並沒有疼惜好人?問題出在人之君子,天之小人;人之小人,天之君子。世俗之人以有心、有為的名利、善惡為評斷好人或壞人之標準;而老天以有無違反無心自然為評斷之標準,二者不同也。所以說:殺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為物,無不將也,無不迎也;無不毀也,無不成也。能殺死萬物的是道,他自己不會死的,能生長萬物的也是道,他自己沒有生命,所以道體之本身是不生不滅的;所以世人是拿道(老天)沒有辦法的,他所定的人生遊戲規則,任何人都違逆不得,否則會有苦頭可以吃的,罵他時他懶得聽,氣死也沒有用,想打他一拳來出出怨氣,可是打不到他的。作者於四年前即接獲指令,冥冥中知道四年後社會不會很平靜,所以老莊要我將莊子一書之真意公諸於世,能挽回多少眾生之真性就算多少,於文章中隱約點出可能發生的大事,因屬於天機,不能明講,也只能點到為止,否則會顧人怨的,而且還會被誤認是幸災樂禍,修道段數較高的讀者,一看文章就知道會有什麼事將要發生了,段數不是很高的讀者,看不懂一樣就是看不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文章已寫了快要四年,回想這一、二年內所發生的事(氣爆、塵爆、傳染病、地震死傷、天氣急凍所生的農損)難道不夠多嗎?政府所花補償金不知比18%退休金的錢多支出了幾倍的預算?往後之三、四年才是麻煩年,只要反推回去60年前(一甲子),國際間發生什麼大事,60年後之這三、四年內,類似之大事都同樣會再發生,尤其居住於西南區之眾生,更須重視此一問題,也一樣只能點到為止。
莊子於大宗師篇立言:古之真人翛然而往,翛然而來。於天下篇作:形與影競走之總結。翛然:往來自然無拘束也。高高興興的來出生當人,高高興興回去報到(然後就死去了)。其為物,無不將也,無不迎也:既已來當人了,該死的時候就會死,出生時不必歡迎,死的時候也不必歡送,也不能阻止,如此的人生才真正無遺憾。老子說:形影相隨。莊子說:形與影競走。提醒世人不要一味追逐物質欲望,而忘了真性,如追逐到累倒、病倒,然後就死去了,人的影子就會不見了,人的靈魂就跑到閻羅王那邊報到,什麼東西也帶不走,只是帶著不同的善與惡之無形資產之伴手禮之差別而已,這就是人生,此時往生的人,大夢就真正的醒起來了,但人已死掉了,也不會說話了,此為真正的「知者不言」理論,要想說話,就須等到下輩子了。希能以愉快的心來閱讀此文章,是別的地方所無法得到或聽得到的,願天佑台灣!莊子的文章多讀,能悟出其道理來,就能化解災難於無形,因為老莊(太上老君)才是大道的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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