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7日 星期三

要以清靜心(豁朗-與人無爭、與事無求),寓諸庸(運用於日常生活),來實踐、力行,行得正,知然於然與不然於不然之道理,心清靜才能修成道—修內韄、外揵,外韄、內揵。

        庚桑楚篇:「南榮趎贏糧,七日七夜至老子之所。老子曰:子自楚之所來乎?南榮趎曰:唯。老子曰:子何與人偕來之眾也?南榮趎懼然顧其後。老子曰:子不知吾所謂乎?南榮趎俯而慚、仰而嘆曰:今者吾忘吾答,因失吾問。老子曰:何謂也?南榮趎曰:不知乎?人謂我朱愚。知乎?反愁我軀。不仁則害人,仁則反愁我身;不義則傷彼,義則反愁我己。我安逃此而可?此三言者,趎之所患也,願因楚而問之。老子曰:向吾見若眉睫之間,吾因以得汝矣,今汝又言而信之。若規規然若喪父母,揭竿而求諸海也。女亡人哉,惘惘乎!汝欲反汝情性而無由入,可憐哉!南榮趎請入就舍,召其所好,去其所惡,十日自愁,復見老子。老子曰:汝自洒濯,孰哉鬱鬱乎!然而其中津津乎猶有惡也。夫外韄者不可繁而捉,將內揵;內韄者不可繆而捉,將外揵。外內韄者,道德不能持,而況放道而行者乎!…若是者,禍亦不至,福亦不來,禍福無有,惡有人災!」、秋水篇:「公孫龍問於魏牟曰…今吾聞莊子之言,汒焉異之。不知論之不及與,知之弗若與?今吾無所開吾喙,敢問其方…且夫知不知是非之竟,而猶欲觀於莊子之言,是猶使蚊負山,商蚷馳河也,必不勝任矣。…公孫龍口呿而不合,舌舉而不下,乃逸而走」。南榮趎請教老子及公孫龍問於魏牟之二節對話內容,為修道之極致之言,要想能修成道,想如何將狹礙的心變為肚量廣大之至人、聖人?可於夜闌人靜時慢慢體悟,於肚量(心量)變為廣大時,總有一天能由魚化而為鳥,像大鵬鳥一樣大,而修成道或成佛的,人生才算逍遙。
        作者寫莊子實務已寫了七年多了,打電腦打到眼睛快拖窗了,由淺入深,到目前已寫得很深層了,修道層級如果不是很高強之讀者,閱讀此篇用之於日常生活、工作上而不自知之文章,看起來會覺得很吃力,心如未能靜得下來,不會想看,內心會想說還是賺錢要緊,看文章沒錢可賺。理論上事情知道得多,煩惱就多;認識的人多、交際的人多,是非就多,因為其心是動的,不是靜的,所以心靜不下來,故不可能修清靜心,世人是否須要自找煩惱呢?作者本想偷個懶,但如果太久不寫時,又不行,晚上睡覺就會被整得慘兮兮的,半夜剛上床,覺剛睡著,又被整的沒辦法睡,只好不睡了,起床來寫文章,精神又好得很,修道人真命苦,由不得讓自己作主,此為無形主宰有形之道理。齊物論曰:道行之而成…凡物無成與毀,復通為一。唯達者知通為一,為是不用而寓諸庸。寓:寄托也。不用:不必爭辯也。庸也者,用也。庸:平常也。用:實踐也(人民日用而不知)。其用就在通,通就是得。日常生活之行、住、坐、臥、穿衣、吃飯、工作中去領悟其行為必須符合自然,不能加入人為因素(佛家稱:心無妄念)進去,才算修道的道理搞通了,就得道了(已而不知其然,謂之道。惡乎然?然於然。惡乎不然,不然於不然-即為何認為這樣?人家認為這樣,我就認為這樣。為什麼說是?是有是的道理。為什麼說不是?不是有不是的道理),不必刻意跑到深山裏面去修道之意也(適得而幾矣也。適得:無心追求,而自然得到的東西)。心清靜(精神、思想之清靜-老子第45章:清靜為天下正。天下:比喻心。正:形容不會生病、不會有事。也就是說:接觸的人少,心就越清靜,越清靜智慧、得能就越強,心清靜了,什麼病、什麼事都沒有),白話為:與人無爭、與事無求。心就是道場,不一定要興建華麗的硬體建築之寺廟來修道才算道場;心不清靜,一有華麗的硬體建築,就會有妄想心之人想去爭領導權位,也很麻煩的。修道是依經典所載的道理、方法去修,須要靠自己去力行(親自去做),去領悟,要行得正,才能得道(齊物論第7節:道行之而成。只讀學說、理論,不從實務去力行、去體悟,光說不練,是無法修成道,也無法得到利益的)。人民每天所過的日子(日常生活),一天天在過,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過日子(肚子餓了要吃飯、天冷要多穿衣服、口渴要喝水…,皆不知其所以然,故曰已而不知其然),這就是道。所以每人的行為符合道,就有善果;不符合道,就有惡果。這些善、惡,皆由人心、行為所造。所以說修道只是修個人心及行為,如此而已(因是已。已:止也)。說明了宇宙本源也就是這樣,不強要去解析萬物事理,就接近道了。就是成與毀。故為是舉莛與楹,厲與西施,恢詭憰怪,道通為一,都是一樣的。恢:宏大、跨大也。詭:反常也。譎:欺詐也。怪:奇異也。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無成與毁,復通為一。最後通通回歸無極(一也)。夫物或於此為散,於彼為成。我之所謂成,而彼或謂之毁,物之涉用有此不同耳。夫成毁者,生於自見而不見彼也(只看到自己的一面,未看到對方之另一面。才會認為自己對,而別人不對)。故無成與毁,猶無是與非也。0為:道。一為:無極。二為:太極。草莖與屋柱,醜婦與美女,萬物的恢詭譎怪之態樣,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不同,以美為有價值,醜為無價值,加以區別,這都是人類愛好僧惡之主觀判斷而已,其實並無不同。理雖萬殊,而性同得,所以說道通為一。此為因與果之關係;在家修或跑到山裏面修,其結果都是一樣的。但世俗之修人道、錢道,與至人之修天道,也只是層級之不同而已。修人道、錢道的人,要想與莊子一樣平起平坐或想知道其所說的話,究竟是在說些什麼?首先必須要有足以了解、辨識是、非之究竟(是、非如何分辨?什麼為是?什麼為非?)之知識、能力,如果連是、非都搞不清楚,就會自見而不見彼、不自見而見彼(駢拇篇),只看得到自己對的一面,卻看不到別人對的一面;知道自己不對時,則想辦法掩飾,不讓別人知道,但別人有一點點毛病、不對,則看的特別清楚,就盡量罵、盡量黑,都認為自己對,別人不對,天下才會一團亂。像此類人士,想要知道莊子所說的話之意境、道理,就如同要叫蚊子去背山 ,馬上被山壓死,要馬陸去渡河,馬上被水淹死,是不可能的事(使蚊負山、商蚷馳河也)。就如同秋水篇公孫龍問於魏牟:他能困百家之知,窮眾口之辯(能將死的說成活的,將白說成黑的,沒有人能辯得贏他),今聞莊子之言,汒焉異之(汒:同茫字。異之:對莊子學說感到奇異,即自失的樣子。白話為抓不到邊、抓不到貓仔毛,整個人都傻了,發覺怎麼會是這樣呢)。不知論之不及與,知之弗若與?今吾無所開吾喙,敢問其方。知道了莊子語深,方覺自己學識淺(即井底之蛙如何談大道?故自封其口),不敢去問莊子而先去問魏牟,問他說:這要怎麼辦呢?公孫龍聽完魏牟消遣他的話以後,才知道原以為自己的辯才無人能比得上他,是一流之名嘴,辯論沒有人辯得贏他,應該算是大師、法師、國師、禪師、教授、師傅、上人…等級之人物了,但於碰上像莊子這樣走雲端級之修道高人,就甘拜下風,才發覺自己的智慧、見解,與莊子相差太懸殊了,不要說想與莊子較量一下,就連要怎麼問起都不會問,不問,人家還不知道自己的底細;問了,連自己屁股(腳倉)長了幾根毛?都被人看透了,反而自討沒趣。真的是論之不及與、知之弗若與。小巫見大巫,小和尚碰上大和尚,就驚慌失措,口呿而不合,舌舉而不下(白話為嘴巴張的很大,舌頭吐得很長,嚇到尿流),趕快逃跑為上策,不敢再繼續聽魏牟說下去之故事一樣,真正碰到了高手,連問都不會問,人家反問時,要怎麼回答?更不用說了,故忘記怎麼問,修道層級相差太多了(此節於邯鄲學步一文有提及過,有興趣之讀者可自行點閱)。此故事是在比喻修人道或錢道之士,自開創一遍天,招募會員、信眾,說經論道給徒弟聽,自認為是大師、國師、法師、上人,以為自己道修得很好,道行很高。沒讀書的反而在說經論道給有讀書的徒弟聽,這是他們的職業,謀生之道,也沒誰對,誰不對之問題,只要世人高興就好。這些修人道、錢道之修道人,碰到莊子學說,連讀都不會讀,要怎麼去體悟其學說呢?就如同小學生碰到大學教授、大頭兵碰到將官時,肅然起敬,尿都快流出來,嚇都嚇死了,怎麼還敢問莊子?連怎麼問法?都不會問。莊子於秋水篇第11節、庚桑楚篇第3節,將醜話以文言文說故事之方式書寫成南華經,老天很清楚知道世人以何方式在修道?是否將修道修成自己的事業?因文辭造詣高深,一般人看不懂或不解其義而已,不是老天不知世人在玩何把戲。白話稱為舉頭三尺有神明,人眼看不到神明,但神明有長無形的眼在看世人之義。
        南榮趎擔糧去見老子,老子跟他說:你自己一個人來就好了,幹嗎要帶那麼多人來呢(與人偕來)?男榮趎心裏想:明明是我獨自一個人來,老子怎麼說我帶了很多人一起來呢(老子是修道高人,看得到前輩子的恩怨所引來的無形冤親債主跟在其身旁)?南榮趎不解老子之言,以為真有眾人跟隨其後,所以很驚恐的頭往後看。老子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南榮趎低著頭很慚愧,仰天嘆息說:現在我忘了要怎麼回答,因而也忘記了我想要問的問題。老子說:怎麼說呢?南榮趎說:如果說我沒有才智嗎?人家會說我愚蠢;如果說我有才智巧嗎?更會致危身之禍,禍敗在己(故云愁軀)。不仁就會害到人,有仁心反而使我自己苦惱;沒有義氣就會傷人,有義氣反而傷到我自己。我要怎麼逃避開這些問題才好呢?此知、仁、義(即佛家所稱:前輩子恩怨所帶來之冤親債主纏著他)三個問題,是我所擔心的事,希望藉著庚桑楚的關係來請教您。老子說:剛才(向)我看你眉睫之間顯露的神色(迎頭與人偕來之問),就知道你的心事了(知、仁、義),現在由你所說的話得到證實。你(若)失神,不知所措(規規然),好像放棄(失去)父母親,卻又高舉著作為表識之竿子(揭竿)而去求道,終無所得(白話為門都沒有)。比喻求道於看得到之跡象(三言)之間,是徒勞無所得的(意即沒有澈悟之心,只想求道於人,是沒有用的。白話為不求耕耘,只想割稻尾,操捷徑是沒用的)。所以說修道是要自己去悟,用聽、用問、用看的是沒有用的,沒多久就忘記了(即天道篇:書不盡言,言不盡意。也就是言無言)。也是在諷刺世人嘴巴在說修道,但只會說而不會做,既然做不到,又說有在修道,等同在欺騙社會,如果僅知道要孝順父母、公婆,但都棄之而不顧,卻又每天跑寺廟當志工,想求道,拜00人為師,求神保佑,將來可歸西天,那又有何用?連神都懶得理他(她)之意。女亡人哉,惘惘乎!你是迷失真性之人(亡人),茫然無所知啊(白話為:無三小路用)!汝欲反汝情性而無由入,可憐哉!你要回返你本來之真性而找不到路,真是可憐啊!此句是在諷刺世人不修道修出清靜心(心即是佛家所言之:念頭),只以妄想心修道(指邪道)就想返回真性,父母、公婆不養,只想跑寺廟(即反哺父母、公婆,就是修道,知、仁、義三者都具備了),如一心只想將來能上西天、天堂、天國,門都沒有之意。南榮趎到老子家中住十天,召(恢復)其所好,去(除掉)其所惡,努力修持,而自愁(因未能明道而自感愁苦)。再去見老子,老子說:汝自洒濯,孰哉鬱鬱乎!老子要南榮趎要洗心革面(洒濯),努力提升精熟之氣於體內啊!孰:同熟字。即熱氣也。然而其中津津乎猶有惡也。津津乎:惡計不(未)盡而外滲也(可是其你心靜不下來,還是有繫累外滲的缺點。夫外韄者不可繁而捉,將內揵;內韄者不可繆而捉,將外揵。外內韄者,道德不能持,而況放道而行者乎!韄:束縛也。外韄者:外為物所束縛。外:指耳、目。內:指心術。繁:急也。繆:束縛、牽制也。捉:擾亂也。揵:閉也。揵:內閉以捍外。外在(即耳、目)為物(聲色)所束縛者,則心神閉塞於內;內用心智而為欲望束縛、牽制,則耳、目閉塞於外。夫唯精神定於內、耳目靜於外,固必無得失而後為通,方合全生之道也。外內韄者,道德不能持,而況放道而行者乎!放道而行:放,同仿字。效法也(言初學道者也)。偏執滯邊,已乖性分,何況內外都被束縛,則為惑更深,即使有道德的人也難以自持,更何況是剛剛學道的人呢?能達此境界,則禍亦不至,福亦不來,禍福無至,惡有人災!白話為:外在(美女、美鈔)之誘惑,連老僧入定之人也快要抵擋不住(無法抗拒、擋祙條),更何況是少年!。此節就是老子教南榮趎修道的要領,看似簡單,其實不容易辦得到。白話所說的:每個人都想要修道,但就是無法達到得道的境界,也就是只會說,不會做,要想做,也辦不到之意。凡事是相對的,有福必有禍,有禍必有福,如果想過著平惔的生活,只有跳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不會受福、禍之干擾。例如每個人都知道要孝順,但想到要照顧老父母,於照顧時,要整天陪伴,無法賺錢或出國去玩,是件苦差事,不如花錢請外傭來照顧,自己在照顧老人家之財產就好了,但自己也認為有在修道。如此孝順方法是會遺傳的(因果循環),其所修的為天道或假道學?是否以修道之名,在欺騙社會?不用爭辯,等到自己老的時候,子女也不會孝順父母,也只會孝順父母的財產的。妙的很,讀者可自行去體悟。
        每到選舉,造搖、抹黑、栽贓,要毀掉對方,目的是要自己能獲得勝選,但不能超越道德之紅線;被抹黑的一方,不用爭辯,爭辯了,就不合自然,就吵不完,不符合自然。到最後,不論選贏或選輸?成與毀?到最後都會合一的,都歸於0,空空如也。採用批評執政黨為中共同路人,製造恐懼,於最後以走路工抓到了、變造的誹聞錄音帶、二顆子彈之奇招而獲勝取得政權,於自己取得政權後,就須整肅異己,以除後患,同志都叫好,在享受勝選甜蜜之滋味,進入莊周夢為胡蝶幻境之快樂 ,不知自己是莊周,忘了我是誰(此為因);如分贓不均,到下次選舉時,自己的同志也會有樣學樣,採同一招式來打執政黨,於做夢醒來時,才知道自己是莊周,並不是胡蝶,始知當胡蝶之快樂是在做夢,自己並不是胡蝶,空歡喜一場(此為果)。以前如何整人,到頭來全部廻返到自己身上來。世間上,世人如眼睛長在頭上,瞧不起人而在嘲笑人家是離婚、生壞小孩、爭家產之家族,到終也是一樣廻返到自己身上來,看看自己有何感受?這就是因果關係(文言文為:道通為一或復通為一)。那樣怎麼樣才能避開此紛擾呢?上述老子教南榮趎的修道方法,就能禍亦不來,福亦不來,禍福無有,惡有人災!至於世人要選擇爭權奪利或放開名、利,與世無爭,無福也無禍,過著恬淡生活?老子已說的很清楚了,就靠世人自己的抉擇了。所以說不要羡慕人家有錢、看人家當肥貓,年薪幾百萬,而在流口水、怨嘆自己窮,命中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能強求,強求是會出事的,富與窮,死的時候全歸於0,通而為一,什麼也帶不走,這是老天所規定之遊戲規則,自古以來並未改變,讓世人樂此不疲的在相爭,一代傳一代,這叫人生。唯有修道,回復真性, 找到自己將來歸鄉之路,才是正辦,其餘攏是假的。願人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