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25日 星期五

井底之鼃(蛙)不知「圖南」應做如何解釋?

井底之鼃()不知「圖南」應做如何解釋?
        逍遙遊篇:「大鵬而後乃今培風,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蜩與學鳩笑之曰:適莽蒼者,三飡而反,腹猶果然;適百里者,宿舂糧;適千里者,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鷦鷯巢於深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秋水篇:「井鼃()不可以與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此篇是以圖南:圖謀南飛,來比喻已修成道之大鵬鳥要到清淨能生智慧的地方去住。圖:希望也。南:是指方向,象徵智慧、清淨、光明,意境是指修道。南的意境的是希望去天堂(南天門)住(佛家指的是極樂世界)。南:指的是天然修道場,並不是指坐朝南之方向,只要心想修道,就是代表南方;心性清凈,現在所居住的陽宅或將來要居住的陰宅,都稱為南方,都是好地理之謂也。培風:憑藉風力。莫之夭閼:夭閼,夭:折也。閼:止也、塞也,無所阻礙也(佛家所言:有修道,人生境遇沒有障礙也)。道出正反二面之諷刺故事,提供世人就不同之人生觀、價值觀,對事情看法之省思,文章簡淺易懂,但意竟則無窮,不論你作如何之解釋,都對。看得懂的,一看就懂,且會開懷大笑;看不懂的,會認為很深澳,還是看不懂。於「齊物論」篇第15節之是非之爭講得更讓人無話可說,且五體投地,於文句之使用法上都不會得罪任何人,這就是莊子國學造詣高竿之處,可謂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故事中將鯤魚與大鵬鳥歸類為一組、蜩與學鳩歸類為一組,代表二種不同之看法與思考模式,鯤魚與大鵬鳥代表大知、蜩與學鳩代表小知,一樣是知,但為不同之知,差別在於鯤魚(喻修道高人)可物化(幻化)為大鵬鳥、蜩則不能幻化為學鳩,牛就是牛,牽到北京也是牛,不會幻化成馬,永遠是死腦筋,有理說不清。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冥靈樹以五百歲為春,以五百歲為秋;大椿樹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人與貓、狗之年齡算法也是不一樣,一樣是一歲,但算法不一樣,貓、狗一歲等於人六歲至十歲,此大年與小年之不同也。所以不要比年齡、比壽命長短。其意境為不要卵鳥比雞腿,亦比喻沒吃過苦的人(富家子弟)不知窮人之悲哀也;相反的亦比喻不要羨慕別人富貴,其能富貴,於背後也一樣藏有不為人知之辛酸之意。該故事之真意是要世人自己去悟道,才能得道,不可不悟道,只羨慕別人修道修得很高,而能庇蔭及造福子孫也。
        前文有提及漁父篇;「同類相從,同聲相應」,即今人所說之物以類聚也,什麼樣的人就與什麼樣的人聚在一起,談也比較談得來,也比較知心,與我同類之人講的話才聽得進去,非我同類的人講的話就算是什麼大道理也聽不進去。故基層人員與高層人員、有錢人與沒錢人、大官與小兵…、對事情之看法也不一樣,就如同放牛班與升學班之學生對讀書之看法也不同,但都有求生之本事(見應帝王篇第2);有認為自己能力很強也很會讀書的人,考試就是考不上,不知一山比一山高,考試要考得上,必需要費多少工夫,只知整天在批評、羨慕官員、專業人員之福利,非要把士農工商、大官、小兵,老闆、伙計,薪水、福利拉平,把五根指頭切成一樣長才算公平,但未考慮到五根指頭切平後,就變成殘廢了,失去了每根指頭應有之功能。去參加考試,考上了,福利就有了,也就可不必批評、指摘他人了,社會才有進步之動力。故大見識與小見識可以井底之鼃來比喻、只顧眼前利,未具長遠眼光,亦可以井底之鼃來比喻、只羨慕別人有社會地位,而不知要如何才能有社會地位,亦可以井底之鼃來比喻、…,此故事之道理每人都懂,問題出在於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是井底之鼃,你認為他不對,他反認為你才不對,肖仔不知自己是肖仔,而說別人是肖仔,那到底誰對誰不對?所以國家必須設置法院給人去打官司,官司打贏了,認為法院法官很公平,官司打輸了就認為是碰到恐龍法官,永遠沒辦法解決,那就要依齊物論之莫若以明來解決,日子才會好過。要莫若以明就要靠個人有寂然之心才能達成,說是容易,但要做就沒那麼簡單,是要靠改變自己的觀念、見解才會正確,要修道知道道理才能達成的,否則就會落入自己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之笑柄的。

2014年7月19日 星期六

有形與無形之財富—錢財與積善、健康、智慧、信用,孰富有?

有形與無形之財富—錢財與積善、健康、智慧、信用,孰富有?
        逍遙遊篇:「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宋人資章甫而適諸越,越人斷髮文身,無所用之。」、列禦寇篇:「莊子將死,弟子欲厚葬之。莊子曰:吾以天地為棺槨,以日月為連璧,星辰為珠璣,萬物為齎送。吾葬具豈不備邪?何以加此!弟子曰:吾恐鳥鳶之食夫子也。莊子曰:在上為鳥鳶食,在下為螻蟻食,奪彼與此,何其偏也!以不平平,其平也不平;以不徵徵,其徵也不徵。明者唯為之使,神者徵之。夫明之不勝神也久矣,而愚者恃其所見入於人,其功外也,不亦悲乎!」。莊子一書篇首在闡述有形與無形之區別、篇尾在感嘆世人迷於追逐外在,表現於外,能使人看得到的才算真實之無奈,對於看不見的本性、德行根本不會去重視、領悟而咏嘆長言。世人以科學角度來看事情,要以眼所看得見的、耳所能聽的有形物,才會相信是真實的,看不見、聽不見的無形物,是為迷信,不會相信這些鬼神之說;事實上,有形物會受到光波、聲波、磁波之障礙,故看不到、聽不到不同之頻道、波長之無形物(即為世人所說之鬼、神,與人是居住在一起的,人間有形之城市人很多,很熱鬧;墳墓是埋死人的地方,是無形之鬼魂在居住的地方,也是大城市,一樣很熱鬧,很多商業活動,車水馬龍,只是居住不同空間而已,是和平共處,不相干擾的(即靈界),世人有侵犯到他們或讓他們生活不能安寧時,就會得到種種怪病或發生災難)。有開悟者,知道無形界居住之房子,牆壁、電線桿…等等,都是空虛的,是透明,沒障礙的,跟牆壁、房子、電桿之影子相同,是真正之無障礙空間。易曰:一陰、一陽之謂道。有,為陽、無,為陰,如太極圖為一黑一白,陽間人眼所見的為有形之有體物;陰間所見的與陽間所見的都是相同的,但是為無形之無體物,可說是只見到人影與物之陰影而已,但又是確實存在的。故人之眼、耳所見、所聽的,是靠不住的;看不見、聽不見的才是真實的,而且是永遠存在的,是世人所不知的。世人要以所看、所聽的有形物(形、名、聲、色),才相信其存在,不相信看不見、聽不見之無形物。事實上這些無形物範圍之廣大是大到無邊際的(佛家稱為:盡虛空,遍法界),才是真正在主宰我們的一生。這就涉及到有修道與未修道之不同認知,莊子以人眼所能見到天空之顏色、人眼所見不到之陰德舉例來闡述其道理,讓世人知道有形與無形之不同,來證明天災人禍發生之原因,足供世人省思。
        我們所看到的深藍色的天空,是不是真正的顏色呢?還是天空無窮盡而不能看到他的盡頭,人眼睛所感覺得是海水反射所產生之顏色?從天空上往下看的結果也是一樣的情況!文義是如此解釋是沒有錯,但其所說之意境並非如此!因人的眼睛視力所能及及所看得到的必竟有限,浩瀚的天空極限處,到底有沒有東西,人的眼力所看不到的,但人居住在土地上,有多少動物與人類,是人的眼睛所能看得到的,當人坐飛機在高空中往地下看,也一樣看不到地,也看不到人,也是混沌一遍,甚麼也沒有,甚麼也看不到,但事實上地球上就住有十幾億人口,有山、有海、有動物。故眼睛看不到的,並不一定表示沒東西存在,空氣、風、氣味、電力,眼睛看得到嗎?是看不到沒錯,沒有這些東西人又活不了。所以看得到的東西不一定能長存,而看不到的東西(無形)才是真的,又如影隨形,很玄。信不信都可以,但莊子如是說。水之積與風之積,是比喻大鵬鳥與大船,但後面又加了不厚二字,就變成喻中喻,變成在比喻心性與德性之善惡。說明心性能像水性一樣善良,不會與人相爭,德性積善能庇蔭子孫,未積德與善,自己已自身難保了,那有能力庇蔭子孫之意。道德與善惡人眼是僅能看得到視力所能見到的有形之陽善部分(行善給人知),視力所見不到的則屬於陰德。宋人資()章甫(禮帽),宋人並非指宋國人,是比喻生意人,古時之禮帽猶如現代之金銀、珠寶、鑽戒、…能代表其身分、地位之身外物、越人並非指越國人,是比喻修道人,生意人拿這些東西要賣給修道人,修道人視之如敝屣,無所用之,怕用了這些東西,反而會給子孫帶來負面效果,所以都沒有買之意。
        莊子將死,弟子欲厚葬之。並非真的指莊子快要死了,而是指莊子是修道高人,已了悟生死,與其弟子間之閒聊,弟子對其老師之身後事要如何以厚禮方式安葬之意。莊子曰:吾(修道人)以天地為棺槨(棺材蓋),以日月為連璧(棺材板),星辰為珠璣(珠寶),萬物為齎送(陪葬)。吾葬具(陪葬品)()不齊備嗎?何以加此(有甚麼比這個更好的呢)!弟子曰:吾恐鳥鳶之食夫子也(我們怕夫子露天之葬法會被烏鴉或老鷹吃掉啊!)。莊子曰:在上(露天之葬法)會被鳥鳶食(吃掉),在下(土葬)會被螻蟻或死人蟲吃掉,奪彼與此(以露天葬法改為土葬法),何其偏也(不是太偏心嗎)!死了就回歸自然了,給甚麼東西吃都一樣(現代是改為火葬,屍體被火吃,骨灰可海葬餵鯊魚),這才是自然的公平,故順其自然就是公平,以人為偏見之不公平以求公平,這種公平才算不公平(老鷹要抓兔子來吃,太殘忍,被尼姑趕走了,因吃不到兔子,小老鷹會餓死的,尼姑就割肉給老鷹吃);以未經應驗來應證應驗(指人死了靈魂歸何處?沒人知道也無法應證,只有死人自己才知道,但是人死了,已不會說話了:此即知者不言。活人沒死過,也無法應證靈魂跑去何處,王祿仙卻胡扯一通:此即言者不知),此種應證法也等於沒應證(喻無稽之談,不足以取信)。明者唯為之使(自以為聰明的人總是被錢所利用,而不能利用錢),神者徵之(指不用其智,順其自然天性的修道人,他們的心電感應才是真的)。夫明之不勝神也久矣(自以為聰明的人,總比不上修心法的人),而愚者恃其所見入於人(傻瓜才會以自己的偏見沉溺於人為,違反自然),其功外也(功名富貴皆炫耀於外,是比喻以人為方式作給人看是沒有用的,譬如父母在不盡孝道,於死後則猛哭,擺場面,不知是哭給活人聽或哭給死人聽,裝模作樣,場面是擺給活人看或擺給死人看),不亦悲乎(不是很可悲嗎)
        人生於無而返於無,無之中自有真我,與形骸原不相關,生不能據予長存,死後則魂魄已離,如同來人間遊玩一趟,總是要回去的,但回去時甚麼也帶不走,只能帶走無形之道德與善惡(水與風),而感嘆世人用盡智力追逐外物,無益其真性,就如同鮮花插在花瓶內,很漂亮,可是沒有根,是死的一樣的道理,這是莊子對人生之看法,但也有人會認為講甚麼都無用,只有有錢才是老大,想怎麼作就怎麼作,先作,錢先到手再說,不幸被抓去關,也已先享受過了,被關也無遺憾,死了什麼也都不知道了,那何種看法才對呢?讀者認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