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23日 星期五

修道之路郤曲難行-要能避開荊棘、安於寂寞才能獨行(看破、看開、放下、苦其心志,損之又損,才能發乎天光、人見其人、乃今有恆)。

修道之路郤曲難行-要能避開荊棘、安於寂寞才能獨行(看破、放下、苦其心志,損之又損才能發乎天光、人見其人、乃今有恆)。
        庚桑楚篇:「宇泰定者,發乎天光。發乎天光者,人見其人,物見其物。人有修者,乃今有恆。…靈臺者有持,而不知其所持,而不可不持者也。…為不善乎顯明之中者,人得而誅之;為不善乎幽閒之中者,鬼得而誅之。明乎人,明乎鬼者,然後能獨行。」、人間世篇末節:「迷陽,無傷吾行!吾行郤曲,無傷吾足!」、齊物論:「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而不知其所由來,此謂之葆光。」。讓王篇:「曾子居衛,縕袍無表,顏色腫噲,手足胼胝。三日不舉火,十年不製衣,正冠而纓絕,捉衿而肘見,納履而踵決…天子不得臣,諸侯不得友。故養志者忘形,養形者忘利,致道者忘心矣。」、老子第48章:「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致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此幾則立言是在說明修道是自然的、寂寞的,要修道者,其靈(魂)會被磨得亮晶晶,損之又損,看破、放下了,物質生活有所欠缺,但精神生活很快樂,被磨到以致於無為階段,至心境寂然(寂靜)時,心就會如如不動-不動心,放下了就符合自然,以心在修行,不受外界境界之誘惑干擾的而動心,才有出道的可能,能不取,心清靜就不動。靈(魂)沒有受過磨練、折磨,能逆來順受,承受得起此種被人修辱、排擠,是不能體悟出其道理的。
        要如何才能使精、氣、神飽滿,於痞客邦部落格:「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而不知其所由來之實務運用」與谷歌網站:「物化與葆光之妙用」二篇文章中已說明過,讀者請自行點閱,於此不再贅述,葆光即身體內已潛藏自然的光茫,但光茫尚未達到可發出來之程度;光茫已可發出來時,即為發乎天光,學物理的稱為積能量,與地殼之能量積到一定程度時,能量釋放出來就會地震之原理相同。老子之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致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與孟子告子篇(下)之:天將降大任於是(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增)益其所不能。就是在闡述修道之艱苦,損字當磨練解釋,不宜當成損害或損失解釋,也就是靈(魂)被磨到走頭無路,運氣衰到連吐口水出來解悶氣,被雞吃到時,連雞都會死掉之困境。孟子: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然會給與重重之一擊,嚴重者先給個嚇馬威,給搞到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來磨練、考驗其意志,使其工作相當勞累,吃不飽穿不暖 ,一無所有,做什麼事都不順遂,而沒有被擊倒,那就是要你去修道了,一般人是承受不了這種打擊的,都會怨天尤人,不然就是倒地不起。與莊子所說之:曾子居衛,縕袍無表,顏色腫噲,手足胼胝。三日不舉火,十年不製衣,正冠而纓絕,捉衿而肘見,納履而踵決…天子不得臣,諸侯不得友之故事相同。明乎人:認識了什麽是人?什麽是靈(魂)?知道了有形之人體,是收到無形的靈(魂)在主宰,但凡人自己不知道,以為是大腦在主宰其意識,事實上是人之一舉一動,都是自身的靈在主宰,有修道的人才知道此道理的。同理,人除了一些傷風感冒之外之小毛病以外,身體得了不治或難治之病,不是肉體在生病,而是靈體在生病,其源頭是要醫靈體,不是要醫肉體。所以必須明暸什麽是人體?什麽是靈體?明乎人,明乎鬼(靈),然後才能與天地獨立往來(獨行),此處之獨行,是修道者所使用之專有名詞(辭),是要節釋為:能獨立與天地往來,不能解釋成:一個人單獨走路、或不能合群,不能望文生義,解釋走鐘而變了調。養志者忘形,養形者忘利,致道者忘心矣。 故事是在說明曾參修道時心很清靜,物質生活欠缺,已經完全放下了、看開了、想通了,雖處於貧困的處境,連小偷也不想到他家裏偷東西,乃能安貧樂道無憂之表現,但其精神生活很快樂,所以其道氣常存。曾子不想當官,諸侯(有權勢地位、有頭有臉的名人)想跟他作朋友,他都不要,表示他的心境已到寂然的境界了。已知:為不善乎顯明之中者,人得而誅之;為不善乎幽閒之中者,鬼得而誅之。明乎人,明乎鬼者,然後能獨行。於光天化日下做壞事,每人都可譴責他;在暗地裡做壞事,鬼也可譴責壞人。行事光明磊落,壞事不足以擾亂他的修養,也不會侵入他的心境,然後就可獨自與天地往來。死時,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親友相送也只能送至火葬場,就返家各走各的路了,還是要由死者自己獨自回去陰間報到,沒人可相送。生死及因果大事由眾生自己作,自己承擔,沒有人可替代的(即自作自受)。與役男入伍當兵時,家屬、朋友相送也只能送至營區大門,不可能與役男一起進入營區當兵之道理相同;死時相送是習俗,送行者不可能與死者一同回去報到,一切都是要由死者自己的靈魂去面對承擔一切,也找不到救兵,這叫做獨行。
        大人碰到小孩做壞事時會感覺痛心、於高興時心中會無比的喜悅,這是心情之反射所表現於臉上之表情,可是就是找不到身體中有那個器官是在主宰痛心或喜悅之功能,但就是會感覺痛心、喜悅,這功能是由靈臺在負責。靈臺以現代之語言稱之為心,靈臺者有持,而不知其所持,而不可不持者也。 心在主宰痛心、喜悅,也就是有持。而人們不知其所持:人們不知道是靈臺在主宰。而不可不持者也:但是老天就有賦與人之眼睛所看不到的心(並非心臟)之功能,人如無此心靈之功能,老天就無法主宰萬物了;心也不能以人為方式持之,反而害性,無為才能持之。此文意與知北遊篇所說之:形形之不形(主宰人類形體的是無形的道)之意思相同。宇泰定者,發乎天光。發乎天光者,人見其人,物見其物。人有修者,乃今有恆。宇就是心,心修至寂然完全靜下心來的人,身體就能發出自然的光茫(佛家所說的修定、淨、慧,已不取於相,如如不動,老神在在之境界。不取,就不動,且互為因果),人有無存在此自然的光茫?於晚上睡覺時,關掉電燈,眼睛就可看到白色之光;或躲在棉被內,眼睛張開時就可看到白光,好像月光(未修道人所看到的是烏黑一遍,二者之所見完全不同),這稱之為發乎天光(佛家所言之自性光),也就是氣之幻化之結果,並不是怪力亂神,用不著大驚小怪。發乎天光者,人見其人,物見其物:身體能發出自然光的人,可自己看到自己,同樣是另外一個我自己,只是穿不同衣服而已,顯現出其未出生前之自然的本性(佛家稱為自性)。人有修者,乃今有恆:人修道至此境界時,其道光就會永遠常在發光,死時就知道自己要回家的路,不必神佛帶領也不會像迷路的小孩,不知歸鄉之路而淪為遊魂。所以庚桑處篇完全是玄學,無玄學基礎者,根本就不知此篇文章是在說什麼,也不是能用文言文解釋為白話文的方式為之就可知道意境的。
        莊子說:養志者忘形,養形者忘利,致道者忘心矣。養志氣的人會忘掉自己形體的存在(老子稱之為無我),要像曾子一樣,三日不舉火,十年不製衣,正冠而纓絕,捉衿而肘見,納履而踵決。人窮但志氣不能窮,窮要窮的有志氣,不會因窮就去走邪路、做壞事,所以只重內在的修養,即德充符篇所言之:德有所長,而形有所忘。人不忘其所忘而忘其所不忘,此謂誠忘。不重外表之穿著,不會穿金戴銀、背名牌包包、開超跑、住豪宅、顧傭人煮飯帶小孩,也不會被搶劫、綁票,才不會被人看衰小。養形者忘利:即達生篇莊周所說之:養形不足以存生,所以必須忘利才能存生;致道者忘心:修道者忘掉心的存在,以無心處世就自然,不會有心(有為)。依讓王篇之:忘形、忘利、忘心及知北遊、庚桑楚篇之:養心者忘言、忘人之方法為之,於人年老時就不會得到痴呆症、失智症,得到此症的人,傻傻的,出門就不知回家的路,等同活死人,不但自己不知道得到此病症,只會吃飯、拉屎,什麼都不知道,拖累子孫及健保,很麻煩。故事之意境是如此,是否就如此?就須靠智慧去領悟盜跖篇之結語:六害,皆遺忘而不知察,及其患至,求盡性竭財,單以反一日之無故而不可得也。故觀之名則不見,求之利則不得,繚意絕體而爭此,不亦惑乎?莊子已將名、利是糖衣毒藥,有人戲稱為名利病毒,不知害死了多少人之道理道出來了,剩下來就要看眾生自己的領悟力了,至於郤曲,層次較高,列於人間世篇,留至後續再來分享。提供讀者參考,願人人平安!

2015年10月9日 星期五

能得魚而忘筌、得兔而忘蹄、得意而忘言(放得下、看得開、想得通-能捨),就悟道了。

能得魚而忘筌、得兔而忘蹄、得意而忘言(放得下、看得開、想得通-能捨),就悟道了。
        外物篇:靜默可以補病,眥搣可以休老,寧可以止遽。雖然,若是,勞者之務也,非佚者之所未嘗過而問焉;聖人之所以駴天下,神人未嘗過而問焉;賢人之所以駴世,聖人未嘗過而問焉;君子所以駴國,賢人未嘗過而問焉;小人所以合時,君子未嘗過而問焉。…荃者所以在魚,得魚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與之言哉!莊子此節之立言,是在提供世人修心養性之道(方法),修到能放得下、看得開、想得通(佛家稱為:能捨、放下),能相視而笑,莫逆於心,能心意相通,根本不用講話,雙方都會知道對方的意思,這就是修道的最高境界-忘言
        莊子此節之立言編在外物篇最後一節,很明顯是要世人擺脫身外物之糾纏不清。前文有說過修道有如軍官、警官、文官,有層級之分,高階者比較重視、關心高階之層級、低階者比較重視、關心低階之層級,且各層級、階級之工作、所負之責任也不同,待遇、薪水、福利也不同,猶如人之五肢手指,長短不一,各有其不同功能且各有所司,不可能平等,此為老天賦與萬物之功能,屬於自然,士、農、工、商各司其職,盡其本分、安於工作,須按步就班,不可抄捷徑而違反自然,好高騖遠,想追求齊頭式之平等,工人、主管、老闆都領一樣的薪水,如同將五根手指切平,則一律平等,變成階級鬥爭,但手已變成殘廢了,社會也就沒有進步之動力了。此是在比喻高層次的人不會去過問低層次之人,每個層級所負之責任、任務不同,因為境界差太遠了,此就是勞者之務也,非佚者之所未嘗過而問焉(如同工人與上市公司董事長之休閑方式本來就不相同,有錢人開車去打高爾夫球,窮人在公園、操場運動,有錢人不會主動取去過問窮人日子好不好過,必須窮人道出其苦處,有錢人才會去過問或捐款相助);聖人之所以駴天下,神人未嘗過而問焉;賢人之所以駴世,聖人未嘗過而問焉;君子所以駴國,賢人未嘗過而問焉;小人所以合時,君子未嘗過而問焉之真意。駴:改變也、改革也。人有修養,可以自然調理五臟而減少生病,按摩可以防止衰老,寂靜可以止躁。話是如此說並沒有錯,但有錢人與窮人對靜默補病、眥搣休老、寧靜止遽之作法不同,對身外物之看法也不同,高層次的不會過問低層次的、有錢人不會在意沒錢人日子怎麼過?因境界不同之故也,所以必須以修養來讓其自然調和之。此就是漁父篇所說之:同聲相應,同類相從。物以類聚之道理!
        前文已說過莊子所說的故事,有一些是不能以文言文解釋為白話文的方式為之,否則會如音樂失真一樣,會變了調。筌者所以在魚,得魚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筌:捕魚之魚具。蹄:捕兔之工具。筌蹄:比喻事情之跡象。得魚得兔,以筌蹄循跡以求就好,筌蹄只是工具,用過就好,就要擺脫、捨棄掉這些工具,留給或換為有此須需要的人繼續去使用,才能繼續昇華;也是在比諭世間財物,不能什麼都想據為己有而死守不放而放不下之意。如死守筌蹄,就是放不下,將一無所得,無法往上提升,永遠要捕魚、獸,就不能修成道;有所得於筌蹄之外,而跡象渾忘矣。意思是在說:得魚得兔,本因筌蹄,而筌蹄實異魚兔。意境為:由玄理假於言說,而言說實非玄理。故魚兔得而筌蹄忘,玄理明,而名言絕。如以文言文解釋為白話文的方式為之,則會解釋成過河拆橋、忘恩負義、或忘本。如此解釋法就失真了,其真意為修道人忘形骸,重修內在之心神,不重外在之打扮,亦即重實質不重形式。心神要能像赤子心,天真無邪。不可太機關算盡,欲望永無止盡之意。偶而捉捉魚、捉捉兔子,作必要之惡之後就須縮手,要像帶小孩去捕魚、抓兔子一樣,小孩一看到大人用魚網、籠子捉到魚、兔子,小孩會天真無邪,看到魚、兔子,抓著魚、兔子很高興就跑了,跑去告訴其他小朋友說他抓到魚、兔子了,不會在意魚網與兔籠子的存在。是在比喻世人不可貪得無饜,什麼東西都要。使用手段、智巧,於目的達成,就要忘記工具,見好就收,錢夠用就好,如再繼續追逐不義之財、賺黑心錢,物於物,而被錢所利用,不能利用錢(不物於物),錢死抓不放,反而被錢所害,最後追出病來。亦隱喻老人家或有權力者,對錢與權不要死抓不放。如人跑到醫院或土城看守所去住,就很麻煩,此二者,都是得不償失。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與大宗師篇:二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之意思相同,修道能修至互看對方之眼神,心靈、心意相通,就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麼,根本不用說話,你笑你的,我笑我的,雙方就知道意思,也就知道要怎麼做了(在意),這就是修道最高境界-忘言。只怕未修道之第三者,看別人在笑,自己也跟著笑起來,別人有修道在意的笑,是知道雙方的意思;未修道的人,不知道別人心意(裏)在想什麼,也跟著笑起來,這不就很奇怪嗎?在意與不在意、知道與不知道的人都笑起來,不也就等同神精病患,看到別人在笑,自己也跟著笑起來,是一樣的意思。也是在比喻修道人話很少,不會像長舌婦,電話一拿起來,話一說就說不停,說到電話線已經快要燒掉了也還在說。說話要說重點,能心心相應,作事是要做給天看(實質),不是作給人看(形式)的,知道意思就好。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與之言哉:是比喻真正修道人能心心相應,能相視而笑並解其意,忘言之人難找之感嘆。
        醫院、療養院、看守所、監獄已人滿為患了,沒有進去住過的人不知修心養性之重要,當進去住的人,發現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了,在受苦受難時才來感嘆,不如事先預防之,何者為宜?金錢與權力欲望(身外物)是永無止境的,關鍵在於能否知足?知止?並無一定標準,也無誰對誰錯之問題,只是觀念問題,這是悟道的好處,各人造業,各人擔,別人無法承擔造業者之果報的,此即形影關係(佛家也如是說),只要歡喜就好,此二問題,於庚子年到來時,就會顯現出來,而且會很熱鬧。到時,氣死也沒有用的,如修道人多,早日去除迷惑,返回真性(自性),則可避開禍患、災難。不修持,那也只能看熱鬧。但願人人能平安、快樂!


2015年10月7日 星期三

是其所是、是其所非、非其所是,三者,孰是邪—要孝順父母身體健康或財產才對(辯論之正、反兩方都認為自己對,那誰不對)?

是其所是、是其所非、非其所是,三者,孰是邪—要孝順父母的健康或財產才對(辯論之正、反兩方都認為自己對,那誰不對)?
        徐无鬼篇:「莊子曰:射者非前期而中,謂之善射,天下皆羿也,可乎?惠子曰:可。莊子曰:天下非有公是也,而各是其所是,天下皆堯也,可乎?惠子曰:可。莊子曰:然則儒、墨、楊、秉四,與夫子為五,果孰是邪?或者若魯遽者邪?」。此則故事為讀社會大學必修之學分,未修此學分,於處世中有菱、有角,就會碰撞得滿頭胞,不知怎麼被人排擠,不知怎麼死的,但碰撞久了,修到學分時,處世自然就會變圓滑,不會有稜有角,也不會事事向錢看,只會批評、檢討他人,不檢討自己,處處得罪人而不自知。同一件事,就有正、反兩面之看法,正、反兩方都認為自己的看法對,只是未道出對方不對而已,如要分出誰對?誰不對?只有找裁判來評論,裁判一評論的結果,傾向正方時,會被反方指謫;傾向反方時,會被正方指謫。反而變成是裁判有是非之定見,裁判加入了戰局,變成裁判自己也不對,裁判不加入戰局,不作評論,則裁判也對,三者都對,而皆大歡喜!天下事,不論好事或壞事,都會有煩惱,無事就不會有煩惱,這是社會大學必修學分,不得選修。所以兄弟姊妹爭家產及誰比較孝順?之此社會學分不得不修。往往是兄弟姊妹都認為自己對,有人認為要孝順父母之起居、照顧其身體才對;有人認為把父母財產顧好,不可讓財產被照顧的人拿走,照顧好財產,才是孝順?就是每人對於孝順的看法不同,每個人的看法都對,所以才會去爭家產,最後變成是介入調解之調庭人不對,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反而得罪到兄弟姊妹;所以修道就是要修老子之有與無,有就是無,無就是有;莊子之是與非,是就是非,非就是是,修到最後才知道本來無一物,無知亦無得,光著身子出生來當人,死後兩手空空,什麼也帶不走,頂多是得到一罐骨灰甕裝骨灰而已,這就是人生(如來)之真實義。
        莊子所說的故事均可以之曼衍,可正可反,可大可小,提供世人從不同角度及多方向之思考,並有無限讓世人體悟之空間。你說是也是、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是與不是都是。只提供方向,作正反兩面之分析,由世人自己體悟,做抉擇要不要作?要怎麼作?他不做結論。就如同天運篇所言:桔槹(手動抽水幫浦)引之則俯,舍之則仰。彼(幫浦之手把),人之所引,非引人也,故俯仰而不得罪於人。天下篇所言:不譴是非,以與世俗處。應帝王篇所言:能勝物而不傷。其肚子能行船,所以其心靈能由鯤魚幻化為大鵬鳥。達到修道修至無極之最高境界。
        莊子與惠子係知心至交之朋友,哥倆好,經常在抬槓,只是惠子善辯,沒辯論,全身就不自在而已,莊子問惠子說:射箭的人拿箭要射鳥時,沒設定所要射中的的是那一隻鳥?箭一拿到手就往鳥群中射,是有射到鳥了,射箭人是否可稱之為像后羿一樣之神射手?以現代之語文就如:瞎貓捉到死老鼠,這隻瞎貓是否算是會捉老鼠的好貓?其意思是比喻世人認為自己很能幹,只是沒有碰到能幹的人而已,就如同小學生所寫的文章,自己認為寫得很好,但碰到真正會寫文章的人,二人的文章拿來相互比一比,才知道什麼樣的文章才是真正好文章及行比一鄉之道理相同。惠子說肖話,回答說:可以。莊子如當場予以反駁,惠子就會死辯、活辯,很煩!莊子又說:社會之世俗對於是非並無一定之公認標準,如果每個人都自以為是,現代語言為:執著、老頑固、死腦筋。都堅持自己對是非之看法為是,那麼整個社會每人都成為大善人()了嗎?惠子又說肖話,又回答說:可以。 莊子不想直接得罪惠子,乾脆把球丟回給惠子,問惠子說:然則儒、墨、楊、秉四,與夫子為五,果孰是邪?或者若魯遽者邪? 那麼儒者、墨者、楊朱、公孫龍四人與你(惠子)一共五人,每人都認為自己的看法為是,那到底那一個人的看法才真是?還是像魯遽一樣,以老師的看法為是,學生之看法為非呢?儒、墨、楊、秉、惠子、魯遽六人之名字為寫故事所需,所虛擬之名,並不是其真人。以現代語言就直接以甲、乙、丙、丁、戊、己,六人稱呼之,就不必為故事中之人名所困擾。用之於兒女、媳婦,對於養老父母、公婆之看法之實務面,則甲、乙、丙、丁、戊都認為自己的看法為是,都認為自己最孝順,並未明說別人不是;僅戊直說自己對,別人不對。
        是其所非、非其所是,用之於政治實務面,執政黨所有之政策,反對黨都會想盡辦法予以批評,對的政策也罵,不對的政策也罵,就是看不到執政黨對的一面;有做也罵,沒做也罵,這樣做也被罵,那樣做也被罵,罵到大官也沒信心與勇氣,沒有人想當大官來被人罵。此看不到的部分,莊子稱之隱蔽、虛偽、看不到事實的真相,與變魔術所使用之道具,是用來矇蔽觀眾之眼睛一樣。會看戲的人知道政治人物是在演戲,且每位政治明星都是超級大演員,於媒體上賣力演出,演得相當逼真,讓觀眾氣執政黨氣得牙癢癢的,以換取選票,不會看戲的人還以為執政黨就像晚上八點連續劇演反派之演員一樣壞。看看親戚、朋友、左右鄰居,只要有行動不便之長者在,其子女、妯娌(台灣話稱為:同姒)間對於要如何服侍老人家?每個人都有每人的看法,且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最孝順,每個人不是不想照顧,就是找理由來推拖,而對於親自在照顧老人家的人,又嫌東嫌西,嫌人家不會照顧,七嘴八舌,意見又特別多,只關心老人家的財產有沒有減少?老人家被氣得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敢說出口,以免得罪兒女、媳婦,只能老淚縱橫。但真正孝順者也大有人在,不能以偏蓋全。如用於政治上,有人認為統一為是,有人認為獨立為是,有人認為維持現狀為是,三人都認為自己的觀念為是,並未說對方為非,既然三方都認為自己對,則天下早就太平了,也不會吵了。問題出在你認為自己對就好了,為什麼要去說別人為非呢?既然別人認為對的,你認為不對;別人認為不對的,你又認為對,這就產生統獨爭議了。因為是與非,是相對的,又無一致之標準,那統獨之爭是福或是禍?陸客來觀光,能因此賺到錢的人認為是製造商機,賺不到錢的人認為是來吵死人,來製造一堆垃圾,那麼誰為是?誰為非?只要世人歡喜就好。莊子認為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則莫若以明。要改變你說他不對,他說你不對之方法,最好的方法就是:算了吧!不要再提了!讓自然去調和,用時間去沖淡一切,久了就沒事了.只要不違背自然之真性就可。但如有違背真性之是非,是會遺傳,變為品種的,此為不言之教,上樑不正下樑歪,非同小可!以提醒世人。舉個簡單的實例,大家一看就懂,有一塊清朝時期來台開墾的私有祖墳土地,清朝時期並沒有土地及戶籍登記制度,於日據時期才有土地及戶籍登記制度,當時其後代子孫有辦理保存登記,日本戰敗後,換由國民政府接收土地,當時的時空背景是要反攻大陸,故厲行軍事高壓統治,法令未臻完備,由大陸來台的軍隊都是土八路,沒讀書,也不知道行政要遵守法律位階原理,都是以自己的想法來行政,土話稱之為:土法鍊鋼。只要省政府發個公文或制定個作業要點、規範、方法、注意事項,就代表是聖旨,效力高於法律及憲法,下級機關就必須照辦,老百姓不聽話,就會被戴上大帽子,捉起來關,敢異議,連人都會失蹤,找不到人,所以於土地總登記時,有很多有辦理保存登記的土地,因受到這些行政命令之限制,百姓沒有讀書,不識字,也不知要怎麼辦?也不敢多說話,只要地方官員說聲不行,就是不行,所以無法換發所有權狀,土地最後都被登記為國有或黨營事業之公司所有,自己祖先的土地就被合法的搶走,原住民最可憐,祖先留給子孫供狩獵維生的山林,通通沒了,也不准私自製造老米酒,很慘。當祖墳土地被登記為國有以後,後世的官員也學會變更都市計畫,要把祖墳挖掉來蓋房子,子孫抗議也沒有用,官員會說:國有土地,你抗議什麼?照常要蓋房子,要遷清朝時期的祖墳,子孫不同意,那要怎麼辦呢?找地政事務所,他們說:我們只負責靜態登記,土地上的墳墓不是我們管的,要去問鎮公所,想要維護自身權益,就要去法院打官司,打得贏,土地才能要的回來;子孫就去鎮公所異議,鎮公所說:我們都市計畫變更是依法行政來辦理的,至於私有祖墳土地怎麼會變成登記為國有?那要去問地政事務所啊!二個單位講的都對,也都沒有錯,錯是錯在子孫為什麼不去打官司呢?問題是打官死要請律師,要花錢,子孫沒事也不想走法院啊!那要怎麼辦呢?問題的爭點出在:是先有祖墳或土地登記為國有後,墳墓才埋在國有土地上?如屬前者,就可證明土地是被政府搶走;如屬後者,就是子孫不講理,胡鬧。但要蓋房子前必須要遷祖墳,子孫不肯,房子就蓋不成,必須鎮公所要去請法院來遷,可是保存登記的所有權人為複數,也都死了,死人不能告,要告就要去告有繼承權人,而後代子孫那麼多,要去那裏找呢?變成三方都對。三方都在高手過招,真公所怪地政機關,怎麼把人家的祖墳登記為國有,害我們變更都市計畫,被子孫罵得臭頭;地政怪鎮公所說:你們明知土地上有祖墳在,要變更都市計畫也要先跟人家的子孫說明,取得其同意再來變更,怎麼可以偷渡,先斬後奏?問題出在你們自己,怎麼可以怪我們呢?子孫說:土地本來就是我們祖先的,政府怎麼可以搶百姓的土地呢?土地搶完了,不過癮,還要搶祖墳,簡直就是土匪,三方都有理,但就是無法解決。就如同台灣到底是中華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聯合國所有?三方都認為是自己的,也都對,也都沒有錯,但就是無法解決,問題是相同的,也只能維持現狀,是最好的解決的辦法。莊子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曼衍,有無窮的想像與發揮空間,這就是他們能當神仙的本事。天下事本來就沒有誰對誰不對的問題,有可能三方都對,也可能三方都不對,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算了吧!不要去提他了,讓時間來沖淡,自然去解決,父母、公婆行動不便,兒女、媳婦七嘴八舌,意見一大堆,只出一張嘴,沒有人想要照顧,也不想分擔請看護之費用,只想到要顧好父母、公婆的財產,不可被照顧父母、公婆的人拿走。就涉及到底是先出錢請看護或由子女、媳婦先照顧,以後等父母、公婆回去報到後,才來處理遺產?還是先將父母、公婆的財產先處分掉,錢先拿到手,再來討論要怎麼照顧的方法?二者,誰是?誰非?故事是在提醒世人:照顧行動不便的父母、公婆為為人兒、女、媳婦之責任,世代相傳,這是老天所規定的天律,是違逆不得的,現在我們有沒有照顧父母、公婆?有沒有逃避不照顧?以為花錢請外傭來照顧或送去養老院就好,自己忙於賺錢、出國遊玩,在家養毛小孩,以求清靜?自己兒女都看在眼裏,也都學起來了,等到換成我們自己年老的時候,也行動不便時,是否也想要兒、女、媳婦來照顧呢?兒、女、媳婦會照顧我們嗎?還是叫毛小孩來照顧我們呢?就是這篇故事的意境,不知讀者的看法如何?願大家平安!無兵(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