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姝、濡需、卷婁,傷身失性之三類型的人-要如何返回真性?
徐无鬼篇:「有暖姝者,有濡需者,有卷婁者,所謂暖姝者,學一先生之言,則暖暖姝姝而私自說也,自以為足矣,而未知未始有物也,是以謂暖姝者也。濡需者,豕蝨是也,擇疏鬣自以謂廣宮大囿,奎蹏曲隈,乳間股腳,自以為安室利處,不知屠者之一旦鼓臂布草,操煙火,而己與豕俱焦也。此以域進,此以域退,此其所謂濡需者也。卷婁者,舜也。羊肉不慕蟻,蟻慕羊肉,羊肉羶也。舜有羶行,百姓悅之…堯聞舜之賢,舉之童土之地,曰冀得其來之澤,舜舉乎童土之地,年齒長矣,聰明衰矣,而不得休歸,所謂卷婁者也。是以神人惡眾至,眾至則不比,不比則不利也。故無所甚親,無所甚疏,抱德煬和以順天下,此謂真人。於蟻棄知,於魚得計,於羊棄意。以目視目,以耳聽耳,已心復心。若然者,其平也繩,其變也循。古之真人,以天待人,不以人入天。古之真人,得之也生,失之也死;得之也死,失之也生。」、天下篇:「悲夫,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後世之學者,不幸不見天地之純,古人之大體,道術將為天下裂」。此則故事與感嘆是在描述莊子對世間之暖姝、濡需、卷婁三類型的人善於隱匿(藏)自己的行為,非有相當修為的人是看不出其所隱匿的部分,此三類型的人品行雖有高下,但其傷身失性却並無不同之處而不自知之無奈,哀傷之餘,便援引真人抱和全真,循順自然來提醒世人要於水清而無魚與混水摸魚,於此兩者之中衡量其利弊得失,才能返回真性之故事。
本篇文章本來不想寫的,寫了就怕世人自己對號入座而傷感情,但是不寫就是不行,於睡覺罐靈時被整得慘兮兮的,感覺精神好得很,但就是沒體力,像感冒一樣,有氣無力,又不是感冒,就是腦袋不舒服,不好受,很難過就是,但答應要寫後,不到十分鐘,精神、體力又回復正常了,不管白天怎麼操、做苦工一整天,下班收工時又去跑五千公尺,晚上也不會累,玄得很,如果不知道此原因是靈在作怪之道理時,鐵定要去看醫生,所以說賦(負)有傳聖道任務之人是沒有辦法自己主宰自己的,一切依指令行事,自己也不知道其所以然而自自然然的去做!
故事中暖姝:沾沾自喜之意。其意境是在比喻:學一先生之言,則暖暖姝姝而私自說也,自以為足矣,而未知未始有物也,是以謂暖姝者也:剛學習修道的人,僅拜一位老師、師傅、法師之傳習,單聽信一方言論之一曲之士,只學一方之言之淺見,不知道道之全貌,就自鳴得意,沾沾自喜,很滿足以為自己就是得道高人,而不知修道並無看得見之有形所得,僅有看不見之無形陰德相隨(未知未始有物-道體先於物,但什麼東西也沒有),土話稱之為王祿仙、現代之語言稱為猴子不知自己屁股紅、馬不知臉長之意,這類型的人稱為暖姝。所謂濡需者:得過且過的人、偷安一時之。猶如豕蝨是也,寄生在豬的股溝、腋下蹄邊胯下的跳蚤。擇疏鬣自以謂廣宮大囿,選擇住在豬身體之毛髮中,就以為是廣大的居室,奎蹏曲隈,乳間股腳(寄生在豬的股溝、腋下蹄邊胯下的跳蚤),自以為安穩之房屋是有利的處所(安室利處),不知有一天殺豬的人把豬殺了之後,用柴草為火把,將豬毛燒掉時,一併也將跳蚤燒死光光(屠者之一旦鼓臂布草,操煙火,而己與豕俱焦也)。此類型的人之進退受環境所左右,安於卑污而不知禍(此以域進,此以域退),這稱之為濡需者。意思是說濡滯而有所需,是在影射貪著勢利之人也。其意境是在揶揄靠神、靠黨、靠派系、靠基金會吃飯為業的人。此類型的人如同跳蚤寄生在豬身上吸豬血,而豬本身會自己造血,一點血讓給跳蚤吸也不影響大局,這些職業修行人或黨派有源源不斷之金流,就容易有跳蚤寄生,不論是香油錢、供養金、政治獻金,這些錢是由主其事者在收取,支配,卻要由神、佛來保佑捐獻者、供養者,將宗教商業化,商業政治化,政治財團化,可見當神、佛也不好當。此類型的人之進退受環境限制,會員受主其事者所困,須隨著環境而興盛、衰退。主者紅,則香火鼎盛;主者落難,失勢,則會員就個自鳥獸散。這類型的人稱為濡需。卷婁者:形體卷曲,形勞神倦自苦之人。是在比喻緊握權力(利),到老都放不下,看不開,占著大位不願下台,讓年輕人來繼位(接棒),自己清閑不得,寧願拖著疲倦之老命硬撐之意。舜與堯是故事之所須,以舜與堯來當比喻,並非古代之堯舜國王也。以
舜與堯來當比喻修德之人,自己為名聲而忙,而人皆歸之(比喻信眾都歸順他),舜因人民(信眾)喜歡他,三次遷都至曠野地聚集了十幾萬民眾,堯因為名,去招攬舜,希望拜他為師,舜也為名,勞苦一輩子,但年齡大了,反應衰退,卻不得退休,這類型的人就是屬於形勞自苦之人(卷婁者)。勞形自苦的人,如同舜,羊肉不愛螞蟻,但螞蟻愛羊肉,因羊肉有羶味(現代之語言稱之為有油水、奶水、甜頭、好處),舜有羶味(指職業修道人),螞蟻當拋棄羨慕羊肉之心智,像羊拋棄意念,莊子認為此三類型的人品行雖有高下,但其傷身失性却並無不同之處竟不自知而感到無奈。哀傷之餘,便援引真人抱和全真,循順自然,效法神人惡眾至(討厭招引眾人,不求名,不求利),招引眾人來就不會和睦,不和睦而強求和睦,殫精勞神,就不利也(眾至則不比,不比則不利也)。所以沒有過分的親近、疏遠(故無所甚親,無所甚疏),如魚般地無知無意,悠悠自得,像這樣的人他的心靈是自然的平靜,抱德煬和以順天下(抱德養和來順應社會),這樣才算真人。古代之真人自然待事,不以人為干預自然,棄智、冺意,悠然自得於大道之境,這便是古之真人。效法真人之耳目、心靈,僅止於分內,不求分外,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復(領悟)以心領悟心,檢討自己,不可檢討別人。若然者,其平也繩,其變也循:如果是這樣,他的心境平靜如準繩,心情也順勢變化。古之真人,以天待人,不以人入天:以自然對待之,以自然之道對待人事,不以有為之心干預自然之道。古之真人,得之也生,失之也死;得之也死,失之也生:即知死生為一體,不會去考慮生、死、得、喪。所以提醒世人要效法古之真人來返回真性。
以莊子之標準來看世人,我們也有可能被歸列於此三種類型的人之一,所以作者寫此篇文章怕被世人對號入座時就很傷感情,只有盡量以婉轉而不得罪人之語氣來書寫,容每人之宗教信仰有所不同而有吃葷、吃素、唸經、拜佛、禱告、作禮拜、法會之方法不同,但結果都是相同,依萬流歸宗之原理,最終一律歸於一,一即道也,全部都是道在主宰,所以說不能將宗教信仰與修道劃成等號,其原因在此。而老莊之道很簡單,僅無為、自然四個字而已,至於要怎麼修?全憑每人之不同造化而已,只要高興、歡喜就好,也不是法律規定,都是世人自己想出來的花樣而已,莊子已將道理道出了,如有迷於世俗之名、利、權、勢,嚮往富貴,被人賣了,而不自知,還替人在數錢而感覺洋洋得意者,應否覺醒?就由世人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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