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子VS土包子、學者VS專家、學理VS實務,何者之見解比較符合實際?
秋水篇:「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動不為利,不賤門隸;貨財弗爭,不多辭讓;事焉不借人,不多食乎力,不賤貪汙;行殊乎俗,不多辟異;為在從眾,不賤佞諂;世之爵祿不足以為勸,戮恥不足以為辱;知是非之不可為分,細大之不可為倪。…以道觀之,物無貴賤;以物觀之,自貴而相賤;以俗觀之,貴賤不在己。以差觀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則萬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則萬物莫不小;知天地之為梯米也,知豪末之為丘山也,則差數覩矣。以功觀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則萬物末不有;因其所無而無之,則萬物末不無;知東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無,則功分定矣。以趣觀之,因其所然而然之,則萬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則萬物莫不非;知堯桀之自然而相非,則趣操覩矣」。此篇故事之意境是在說明每人出生背景不同,對事情之認知與看法、角度都不同,也沒有誰對誰不對之問題。
讀書人自幼有讀升學班,受父母、學校老師、國家之栽培,不管最後是拿到本土博士、本土碩士,洋博士、洋碩士,其接受之完整教育、知識,自然比讀放牛班之農夫、工人多,但於經驗面觀之,對人情義理之看法也不同,一個對學理有專精、一個對經驗有專精,讀書人如讀死書或死讀書,俗語稱:策讀到尻脊骿,容易成為書呆子,放牛班如果書未讀好,寫國字還要中間加注音才能表示出意思,又無氣質,拿一枝筆比拿一把鋤頭還要重,那就不會反擊,容易成為土包子;但兩者均有獨立判斷事理之能力,只是判斷的正確與不正確之分而已。事務官均有經過國家考試合格,而政務官則憑選舉論功行賞分配位子,並由政務官來領導事務官,一切政策均經政務官討論過後交由事務官執行之,但有些政策就是執行不了,民怨沸騰,就來個半路大轉彎,這些政策不是都經過學者、博士、政客討論過嗎?那為什麼又會引起那麼大的反彈了?莫非是用到了書呆子嗎?理論與實務無法配合,以致各單位各唱各的調,無疾而終,可是土包子沒有讀書,而具有實務經驗,就是官小,無法參與決策,沒讀書或書讀不多,永遠是被讀書人管的份,土包子有抱怨時,書呆子會嘲笑土包子說:不識字又兼沒衛生;土包子會說:你書是讀到脊背去了,予以反唇相譏。那到底是那一個對?故由有吃過苦的人來執政,所制定之政策就對窮人較為有利;由富家子弟來執政,所制定之政策就對有錢人比較有利,這就引申到故事中之貴賤、大小、仁恩、門隸、貨財、恥辱、是與不是之問題,值得世人深思之課題。
以治水為例,工程要怎樣設計、規劃才不會淹水,通常會找一些學者、專家來討論,就不找當地老一輩之長者參與,長者所吃的鹽比學者、專家所吃的米還多,要怎樣設計、規劃才不會淹水?長者一目了然,但經驗就是敵不過理論,施工時長者跟施工人員說工程不能如此做,否則這邊雖不淹水了,會換成那邊淹水,工程人員會告訴長者說:你懂什麼?沒有你的事,你就少說點話吧!工程如只做一次就不會淹水,那我們要吃什麼?所以要一次、一次慢慢的挖,這樣才能促進就業,不然不就失業了嗎?其所說的正與盜亦有道之歪理相同,說他完全沒有道理嗎?也有一點道理,所以治水預算編再多也沒有用,花幾億之治水工程剛驗收就毀了不能用了,不能用歸不能用,再編預算就可再重做,這些學者、專家是本來就是書呆子或是裝成書呆子而誤國?則不得而知,挖馬路、水溝也是同一模式,今天你挖你的,挖好了,明天再換我來挖,有錢大家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政府的錢永遠用不完,老百姓永遠是受害者。
百姓就叫百姓就好了,為什麼人在聊天時總是要加上一個「憨」字,成為「憨百姓」來挖苦自己呢?是否誠如莊子所說世人存有貴、賤,大、小之心,必須化解掉貴賤,大小,才不會看人衰小或被看衰小,也才不會有錢人講話大聲、沒錢人講話沒人聽,社會才能和諧。就如同總統、商人、公人、軍公教人員誰對國家的貢獻比較大?之道理是相同的。莊子之理論是理想,世人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就是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又要修行,總覺得怪怪的,但不照他的理論去做就是不行,到老時就有苦頭吃,最怕是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了,理論上如此,但活人沒人看過,死人才會看得到,但看到時已不會說話了,這也就是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是真是假?沒人知道,於碰到時就知道了,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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