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世篇:「天下有大戒二:其一,命也;其一,義也。子之愛親,命也,不可解於心;臣之事君,義也,無適而非君也,無所逃於天地之間;是之謂大戒。」、齊物論第15節:「既使我與若辯矣,若勝我,我不若勝,若果是也,我果非也邪?我勝若,若不吾勝,我果是也,而果非也邪?其或是也,其或非也邪?其俱是也,其俱非也邪?我與若不能相知也,則人固受其黮闇,吾誰使正之?使同乎若者正之,既與若同矣,惡能正之?使同乎我者正之,既同乎我矣,惡能正之?使異乎我與若者正之,既異乎我與若矣,惡能正之?使同乎我與若者正之,既同乎我與若矣,惡能正之?然則我與若與人俱不能相知也,而待彼也邪…化聲之相待,若其不相待,和之以天倪,因之以曼衍,所以窮年也。」、胠篋篇:「彼竊鉤(與鈎同義)者誅,竊國者為諸侯,諸侯之門而仁義存焉」。此幾則立言是在闡述天下事,沒有絕對的對,也沒有絕對的不對,都有其相對性,所以才叫做世事;有絕對的對與絕對的不對,唯有道能之。道也就是一,是絕對性的,並無相對性,所以也惟有一,才能正是與非。聖人與世俗對是非之辯之看法,一個是由性體判斷是非,一個是由名、相來判斷是非,二個判斷不可能相同,最明顯的差異在於真心與妄心之不同,所以正、反兩方都認為自己的看法為是。心性迷失產生之妄心在辯論則根本辯不出所以然的,因正、反雙方心性皆不知:只有道是絕對不變,所以稱為一。道以外之世事皆為相對性存在或建立,是一體兩面。是就是非;非就是是。同一件事,正方是從性來看事情,一看即認為是對的;反方是從相來看事情,一看就認為不對。那到底是誰對?誰不對呢?雙方沒有焦距,永遠都呈現對立,不可能融合。不論是辯論者之勝負、仲裁人之裁決,都不能決定什麼是真理或謬論,所以不必強辯是非。故統一與獨立、黑與白之問題就永遠的難解。同一個人,有人說他是好人,有人說他是壞人,那到底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呢?好人有無好報?壞人為什麼不報?問題點就出在於此。所以人一生中,必須將有與無、性與相、空與色、是與非之道理搞懂,才不會白來當人。道家之二大戒律為命與義,指的就是道,也是自然法則,本來就是這樣,並不是什麽人所發明的,超越時間、空間(佛家稱之為:法爾如是),此自然法則是更改不得的,愛親(即孝親),不但要使父母能溫保之孝其身、還要孝其心,使父母能住的安心;事其君(侍奉長官),要擇事而安之(即順從長官之意思去做事)。佛家的大戒律不殺、淫、盜、貪…等,也是大戒律。知此道理者,可謂神仙級人物了,讀者可參考之!
作者曾言,讀莊子一書,不能完全以儒家學說,能將文言文解釋為白話文,就能知道文句的意思,還必須能活用,才能知道每句話的意境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就如同算術之單獨的加、減、乘、除,只要會背九九乘法,小學生就能以心算算出答案來,但把加減乘除混合計算,又外加大括號、中括號、小括號,混合算時,稍為一不注意,常常就會算錯,其道理是相同的。首揭莊子的是非之辯一節中,如以文言文解釋為白話文,只要國文造詣高一點的人都會解釋,但讀起來會乾燥無味,只要看過一遍後,就認為懂了其意思,不想再繼續深入研究其道理。但讀到能悟出其每句話的意境時,就如同啃蘿蔔干,越啃就越有味道,越讀越感覺出越有道理,且每悟一次,境界就昇華一級,能昇華至無極境界時,就成了神仙級的凡人,可逍遙遊於天地之間,無憂、無愁、無福也無禍,名、利、是、非,干擾不到我,你吵你的、你爭你的、你生你的病、住你的看守所、你享受你的榮華富貴,我過著與世無爭的快樂生活至壽終正寢,快樂如神仙。是非之辯,用之於日常生活亦如此。假設之議題中,上半場先由扮演匪類之徒為辯論之攻方,演執政黨角色,先設定為攻擊方,不知道自己是匪類之徒,認為自己是正義使者;由詐騙之徒來扮辯論之防禦方,演反對黨角色,同樣也是設定不知自己是詐騙之徒,認為自己是聖人。下一場則攻擊、防禦二方,執政黨與反對黨的角色互換,相互以此辯論題目再來辯論一次時,那讀起來就很精彩,保證會笑到流眼淚,會愛死了莊子一書。若,你也。黮闇,不明也。土話為眼睛生蛤仔肉,只會自以為是,而看不見別人的是處。化聲,即轉化聲音(形容是非之辯)也。化聲:性體轉化為相體也(性相轉化為名相,即物化也。物化之相為假相,不是真的,故不能久存,性體才是真的,永遠不變,而且是空空如也)。相待,即相對性(相對、相敵對性建立)。因,任也。曼衍,自然的變化也。窮年,盡年也。即活到老時,才能壽終正寢,不會橫死、病死…也。不能相知,觀念、見解不同也。即一方認為對方是無惡不做,高壓統治之匪類之徒;一方認為對方是在講幹話,專門用高明的騙術來排除異己,來騙選民,想獲得選票。
主席宣布上半場辯論開始,首先由正方先攻擊,反方防禦。
正方:
我們抗日有功,終使日軍無條件投降,又以德報怨,沒要求日本賠償,是因為共匪在大陸作亂,政府才被迫遷台,要整軍反攻大陸,殺朱拔毛,所以要鞏固領導中心,不服從領導,就要抓起來關。
反方:
台灣以前被日本統治,好不容易日本已投降,回去日本了,可由台灣人自己來統治自己的國家了,你們既然那麼能幹能抗日戰爭勝利,又被共匪打敗,自大陸撤退逃難,表示你們不得民心,逃難來台灣又大搞都市計畫變更及區域計畫,先由農地來搞土地重畫,先搶一些農民的土地,沒多久又將農業區變更為工業區,再變更為住宅區、商業區,也可先公告變更一小區域,於審議中將鄰近未公告要變更的土地,以臨時提案,採偷渡方式一併列入變更,先通過再補公告與補辦說明會,使百姓措手不及,即使異議也沒有用,照常公告實施,要自殺是你家的事,且大馬路都開在有權、有勢人家的土地前面 ,不然就是直直的馬路也會拐彎,沒錢、沒勢人家的土地都被劃為道路、公園用地,被低價徵收,是為無惡不做之匪類之徒,在大陸的政權才會被推翻,而逃難時為什麼不逃去日本,逃來台灣幹什麼呢?種下今日的本省人與外省人對立之火種。
正方:
就是因為國、共有二心,不能團結為一心,要記取失敗的教訓,所以要集權領導,將來才能反攻大陸啊!
反方:
台灣人的祖先為了謀生,渡黑水溝冒生命危險,來台開墾土地,既使是被日本統治,由自己開墾而來的土地,因當時沒有土地總登記,也保有自己的耕作權利,換你們逃難來台,也沒有同時從大陸搬運土地過來,你們無惡不做,靠萬年立委立個全國土地總登記的法律,規定沒有辦理全國土地總登記,則先由政府代管九年,期滿仍未登記時,即逕行登記為國有土地,因老祖先當時根本沒讀書,不識字,不曉得要怎麼辦登記,要去辦登記,又因開墾者之老祖先已死亡,後代子孫眾多,意見不同,要辦理登記時,都被你們這些朋比為奸之匪類之徒刁難,無法辦理登記,以致祖先來台開墾的土地及原住民祖先留給子孫狩獵的山林土地,通通被你們不是登記為國有,就是登記為黨營事業之公司所有,真正的土地所有者之土地都被你們搶走了,連老祖先死後埋葬於自己開墾的土地上的墳墓,也強迫要子孫遷葬,變成死無葬身之地,原住民的土地被你們搶去開發遊樂區,蓋飯店,或出售謀利,其子孫不准打獵,也不准私製老米酒,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有多匪類嗎?你們是外來政權,騙台灣人民說要反攻大陸,實際是在台高壓統治,製造228事件,殺死那麼多菁英,殺雞儆猴,才好統治,讓你們子孫吃的肥吱吱的,又多送往國外流學,我們台灣人要做牛做馬種稻米來養你們,因沒錢讀書,又被你們瞧不起,讀書也不能減免學雜費,所以匪類之徒應該早日將政權交還給台灣人自己來管,才對啊!
主席宣布上半場辯論結束。休席十分鐘,下半場辯論時,正方、反方角色互換,正方扮演詐騙之徒,反方扮演匪類之徒來辯論。
休息時間到,主席宣布下半場變論開始。
正方:
你們買那麼多的武器要反攻大陸,核電場一座又一座的蓋,萬一發生意外,會傷亡無數人命,因為我是人,所以要反核,台灣並不會缺電,所以核四要停建並封存,電費也不會漲價。你們主張核能發電,是與外國廠商在搞利益輸送啊!
反方:
你們說台灣不會缺電,非核家園政策達成,也不會漲電價,現在空氣污染嚴重,缺電了,又要燃煤來發電,又要重啟核電,分明就是靠詐騙來獲得選票,嚴然是個最大的詐騙集團,還要嚴懲輸出至國外行騙之小的詐騙集團及車手,讓世界各國看笑話,認為台灣是詐騙王國及天堂,這不是很諷刺嗎?上樑不正,下樑就歪,應早日下台,向選民謝罪啊。
正方:
你們逃亡時,也沒有搬運土地過來台灣,用搶百姓土地的方式黨政軍不分,現在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黨產之土地?那麼多的黨營事業及上市公司,股票漂白變成私有財產,不公不義,以黨產及黨營事業所搞來的錢,用來操縱選舉,才能萬年執政,所以現在必須立法,清理一下不公不義搶來的黨產,將它吐出來,還給人民,才能符合公平正義。以騙人民說要反攻大陸,實際是在搶人民財產,該搶的都已搶到手了,現在又不反攻大陸了,要認匪為父,大搞兩岸統一,問題是百姓會同意嗎?至少也要先把搶來的土地吐出來還給人民,再來談統一啊!所以你們才是最大的詐騙集團啊!
反方:
要清黨產是可以的,也要依照憲法及法律秩序,怎麼可無限上綱,全部溯及既往,搞到天下大亂,怎麼不溯及到元朝時期,現在的中東國家波斯土地及老共的土地,也把他要回來?你們無情的砍殺軍公教人員的退休金,受害的人數遠遠超過228人數的數十倍之多,也有人因抗爭而死亡,等於是另一個228事件,你們真是匪類集團,將來必定又衝突不斷,只會拼政治,不會拼經濟,國家會被你們這些匪類之徒搞垮的。
主席宣布:辯論結束。
接下來講評,以莊子之是非之辯來評論。
是非之辯以前之文章有寫過了,智慧隨年齡之增長而改變也有提及 ,於此就不再贅述,讀者如有興趣,可自行上網點閱或參考坊間之教科書。化聲之相待,若其不相待,和之以天倪。有是非之辯,就有其相對性,要化解使其不要有相對性,就是要忘掉妄心,順著自然,以時間來淡忘是非。法律規定請求權的消滅時效及追訴時效,其目的也是在使人能化解仇恨,過了此期間就一切免談,要人往前看,才能將不如意的往事忘掉,否則不管一個人不論如何的壞?總會有些好的人性一面(天地篇:厲之人,壞女人也。半夜生子,很快的拿著手電桶去照兒子的臉偷瞄一下,深怕自己兒子的臉孔長得跟自己一樣壞,人見人怕,那就有不良的遺傳基因,不就糟糕了的故事,所以壞人也有其善良的人性面),總不能有獲得好處就不說話,把好處都忘光光;把壞處死記不忘,又老是在翻舊帳,如此之仇恨心,到老時就會得失智症。此失智症由來的道理,不知者不怕,知者就會腳底發麻、手腳尾發冷(也就是德充符篇所言之:人不忘其所忘,而忘其所不忘之誠忘。世人卻反其道而行,變成忘其所忘,而不忘其所不忘。人家及父母給你的恩慧,不該忘,你卻忘光光,也不養父母,只想要父母的財產,又不會忘;人家對你不好的事及父母的財產,應該忘掉,你卻死記在心頭而不忘。來個算舊帳,名為清理黨產而行鬥爭之實及爭奪家產,兄弟姊妹為家產告來告去,殺來殺去。於年老時,老天就會強迫你將應忘而不忘的部分忘掉,加上先前不該忘而忘的部分,就全部忘光光了,成了活死人的失智症,忘了自己也忘了子孫是誰,傻傻的看著人,什麼事也不懂,也不會死,出門就不會回家,不但會拖累了子孫,也會拖垮健保的,那活著又有什麼用呢?又何苦來哉呢?)。由上項正、反二方,匪黨與賊黨是非之辯論,就可看出有其相對性,雙方都在相互指摘對方是匪類及詐騙集團。也許雙方都對,也許雙方都不對。中國五千年來都在爭王位,古詩曰:成者為首,不成者為尾。現代文為: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在位者,話怎麼說都對,不在位者,話怎麼說都不對(莊子所說的: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諸侯之門仁義存焉。可小案大辦,大案小辦,有關係就沒關係,沒關係就有關係,都在比拳頭大小,比權勢)。爭了五千年了,也爭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到現在還是在爭,爭的不過癮,留到下輩子,繼續再來爭。這就是人間世,白話為世間事,也就是俗事或世俗也。若其不相待,和之以天倪。如果要化解這個相對性,就不要有藍、綠,統、獨之爭,忘掉妄心,順著自然,讓自然來調和一切,不然這三、四年就會有苦頭可吃了。如有去修道,就知道是非是無定則的,隨時空在改變,以前的世俗,高壓統治之匪類行為為是,詐騙行為為非;現在的時空環境,詐騙或高明的騙術為是,匪類為非,選票能騙到手,能當選就為是,騙不到手,不能當選就為非,但不能以現代的時空環境的是,來否定以前為非;年金改革之問題亦復如此,不能以現在的非,來否定以前的是,要改革也要從現在改起,不能溯及既往,如可溯及既往,將來時空環境改變,自己祖先的墳墓被潑紅漆或被紅衛兵挖起來鞭屍,也就不足為怪了,也不能報怨了,這叫因果循環。如果可以溯及既往之方式來鬥爭不同族群,可否也比照「不當黨產清理條例」,來立個「不當決策損害賠償條例」,將打消銀行呆帳、核四停建、蚊子館、貪污、以偷渡方式非法變更都市計畫、特權放款、關說…等等之損失,向這些贊成的國會議員、反核團體、特權、涉案人全家族的財產也拿來充公,以彌補國家及人民因此所產生損失之損害賠償,以為轉型正義?如此,則仇恨越結越深越不可解,也唯有化解其性、相變化之相對性對立,不要有是非之爭及仇恨心,才可免於吃苦頭及因果循環報應,不然會有麻煩可受,是否如此?齊物論是如是說!未來的事,也沒人知道,試試看,到時就會知道,但知道時已來不及了。願大家都能平安!